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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所以没能忍住跳了下来,不过是因为听到秦楚说那个习武的夏丹丽公主也要参加晚上的宫宴。

听云鬟说,一般宫里这种宫宴,都不单纯是为了吃饭,也是贵族们之间相互走动拉近关系,以及一些世家子女们相互认识打照面为以后缔结婚姻做基础的宴席。

在这种宴席上,皇帝随口赐个婚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

是以她就是想进来问问穆劭,是不是今天的宫宴上,皇上就会给他和夏丹丽赐婚。

谁成想才进了马车,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穆劭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想到之前在安定王府他回答的那些答案,心里就是一股无名火,当然不肯就范。

两个人正在较劲,阿劲就掀了帘子,他自己被吓得弹了出去不说,也把穆劭闹了个大红脸,到只有叶染没什么起伏,很自然的理了理裙摆坐好。

穆劭这才察觉她今天竟是穿了件桃红色的新裙子,头发也梳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平时她就是随意的将头发束成一根马尾,用与衣服同样颜色的发带一绑,若是不仔细瞧,乍一看真以为是个小子。

现下一半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披在肩头,头顶简单的挽了一个灵蛇髻,还簪了一根很小巧的梅花簪,虽不多么华丽,配上她那讨喜的长相,倒也更像是个娇憨的小姑娘了。

自然,前提是必须忽略她通身那股冷漠的气质,和走路时不拘小节的姿态以及开口就能噎死一头牛的小毒舌。

车里一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只能听到车轮滚过地面时咕噜噜的声音以及马儿时不时的响鼻声,就连街上远处行人的喧嚣声仿佛也变得清晰起来。

许久,穆劭才终于开口道:“昨日收到了师傅的信,如今他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走路还走不远。”

叶染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去摆弄自己腰带上垂下来的那几缕流苏,没吭声。

“师娘说,若是我今年能成婚,他们便等到参加完我的大婚,再回长岭。”

叶染捏着流苏的手指紧了紧,转而她将那流苏往旁边一甩道:“好啊!届时我和老叶头也能与他们一道。”

叶染想,既然穆劭这么说了,看来他和夏丹丽的婚事八成是要定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多此一举的去问他。

穆劭从开始说话便一直注视着叶染脸上每一处的细微变化,见到了自己满意的表情,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又略带着些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