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诊金,医好了都是你的,医不好,你自己掂量着办!”随着穆劭的话音落下,一定金灿灿的元宝放在了柜台上。
那郎中看见金元宝,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要开花了,朝着穆劭鞠了躬,又得意的瞥了叶染一眼这才朝着被横放在长凳上的霍云鹤走去。
当那郎中用剪刀剪开霍云鹤的衣服时,叶染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有还在冒血的新伤,也有已经结痂的旧伤,看样子那些人是把控好了火候,既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真的弄死他,甚至有可能在两次行刑的间隔中还给他上药,促进旧伤的愈合。
这得是有多深的仇恨才会下这样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狠手?!叶染气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致使手上的伤口流血更厉害了。
“阿染!”
听到穆劭的叫声,她才回神问道:“你不躺着来干嘛?!”
穆劭跟郎中的药童取了药,一边给叶染的手上药,一边笑道:“我不来,你还真打算用枪戳死人家郎中啊?!”
“我都说了先看病,钱少不了他的,这老东西冥顽不灵!要是霍老秃救不回来,我非戳穿他的肚子让他自己给自己接肠子!”
后面一句话,叶染刻意说的很大声,听得正在配药膏的郎中手腕子一抖,刚调在一起的一瓶药就掉地上摔了个稀散。
郎中这才哆哆嗦嗦的看了叶染一眼,知道这丫头虽说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大子儿,可旁边那人的来头肯定不小,她敢说这话,说不定还真就敢戳死他,手下不敢耽误,赶紧又重新调配了一瓶给霍云鹤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伤口上了药。
见他包扎的差不多了,叶染抱着枪走上前,冷声问道:“如何了?!”
那郎中连看都不敢看她,完全没了之前那股子硬气:“都……都是皮外伤,只是这……”
“有屁就放利索点!”叶染本就心急,在加上这郎中说话吞吞吐吐,早就没了耐心。
“就是他的脚筋和手筋都断了,即便是治好了,日后怕是也……”
这下不必他说下文,叶染也知道了,别说是习武的人,即便是个种地的,断了脚筋手筋之后,也难在再拿得起锄头,只能是个废人了。
霍老秃一身的武功绝学,除了穆劭也就只有叶染这么个半吊子传人,若真的就这么断送了,怕是他被救活了也是要想办法自杀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