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干笑着打圆场:“你最喜欢的朋友不应该是我吗?为了几杯酒就当我不存在是不是不太好啊,少喝点儿,再来几杯你恐怕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肖潇心里疼得厉害,脸上却笑得越发开心。他没有理会非鱼的用心良苦,自顾自道:“舍得就好,要我说啊,婚姻关系的存在本就是不合理的,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要求一个人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那不是违背本性吗?等以后不喜欢了,却还要碍于一纸证书守着个不爱的人生活,一旦喜欢上别人就是不道德不合法了……由此可见,婚姻关系是多么违背人性。”
在婚宴上说这样的话,怎么算起来都不合适。
聂驹温柔地看着嵇瑜瑾,嘴里的话却是对肖潇说的:“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不会觉得厌倦的,因为你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爱他。”
肖潇粲然一笑,举起酒杯:“都怪我不懂,胡说八道打搅大家的好心情了,自罚一杯。”
他一口喝尽杯里的酒液,又不顾非鱼的阻拦再次满上:“恭喜horse和嵇先生喜结连理,我祝你们……”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这些祝词肖潇都不想说,他才不想祝福情敌呢,因此说了一个自认为荒诞的词:“……祝你们早生贵子!干杯!”
非鱼尴尬地道:“他这很明显是喝醉了,horse他们俩都是男人,哪有这个本事。”
却没想到,嵇瑜瑾端起酒杯,和肖潇碰了碰杯子,接受了这份祝福。就连聂驹也回应道:“承你吉言。”
除了舒医生,其他人都以为聂驹和嵇瑜瑾是为了顾全肖潇的脸面,才接受了这荒诞的祝福,喝下了这杯酒。
大家也顺着这个话题,说起了孩子的事情。
“horse你们有养育一个孩子的计划吗?领养一个还是可以的。”
“哪里用领养啊?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代孕一个呗,也算延续血脉了。”
聂驹平静地表态:“代孕违法,也违背伦理道德,所以不会考虑的,也不会领养。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有阿瑾就够了,这事儿随缘就好。”
这一顿婚宴,最后只有肖潇喝醉了,非鱼十分头疼地叫了辆车把人带回去。
上车之后,非鱼才发现肖潇并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只是眼神还是清明的。
“小鱼,感情真的也分先来后到么?不是都说竹马敌不过天降么?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明明我长得比他更好看,性格比他有趣,也比他有钱……凭什么不喜欢我。”肖潇借着酒意,哭得伤心极了。不施粉黛却仍旧艳丽的脸庞糊满了眼泪,耳边的长发也被泪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