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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一声,转身走了。

陆安澜一走,谢如冰松快下来。很快用完饭,便出门去看谢明时。

到了谢明时的屋子门门外,恰看到一位郎中提着药箱出来。她忙拦下郎中,问谢明时的身子。

郎中将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既然有办法进来探望谢大人,可再想想办法,免了大人的苦役。他年过半百,此前又因令堂的过世而心中抑郁寡欢,若是再加上操劳过度,恐怕……”说着连连摇头。

谢如冰谢过郎中,走进房中,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谢明时正躺在床上,微微咳嗽,见到她来,挣扎着坐起身来。

“爹爹,您躺着吧。”谢如冰几步走过去,坐在床边,道。

谢明时仍旧是坐了起来,仔细打量了女儿一番,问道:“你和二郎如今怎样过日子?爹爹一着不慎,触了圣上大忌,护不住你和二郎,愧对你母亲啊!”

说罢,心中感伤,眼圈微红。

谢如冰将自己做了女学夫子之事说了,又道:“爹爹,闵不必自责。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乃御史大夫,有话自然必须说,谁能料到圣上会动怒至此。”

谢明时似乎陷入了沉思,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圣上为何如此动怒。”

“爹爹,你当日究竟劝诫圣上何事?”谢如冰不由得问道。

谢明时看了看谢如冰,最终摇头,道:“不过是劝他不要在宫中拜佛罢了。上行下效,佛寺众多,却成了世家大族隐匿田地人口的手段。”

武德帝好佛,佛寺享有特权,可不征税负。于是,众多豪强地主便将土地佃农隐藏至佛寺名下。

谢如冰一时也想不明白,便宽慰父亲道:“爹爹,你如今别想那么多,好生保养身子,来日才能起复回京。我和二郎都在京城等您回来。”

谢明时一笑,又欣慰又心酸,想起陆安澜,便又问道:“陆安澜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