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一点难过的神色都见不到,尤远弹了下他的脑门问:“真不难过?也不生气?”
盛夏摇摇头,攥紧尤远的手指捏了捏指尖的肉,苏痒苏痒的,他说:“做了很多年的,准备,是为了,有底气喜欢你,我现在有底气了,能不能拥有,看命吧,我尽力就好。”
撩得人心痒毛抓的,撩完这小崽子就跑去收盘子洗碗了,笑眯眯的,似乎没有受半点影响,家里有洗碗机,尤远总是嫌手洗的不干净不能消毒,但今天他没让盛夏用机器洗,抱臂站在一边欣赏忙碌又乐呵的身影,这才是他新年最想要的礼物。
盛夏变了很多,尤远以为会打击和伤害到他的事,他已经不在乎了,或许不是不在乎,而是难过也有了应对之法,他把重要和次要分得很清,重要的是喜欢和靠近这件事,能不能得到,有没有善果,都不足以绊住往前走的脚。
从前怎么吃的亏,他现在要一点点吐出去,怎么倒下去的,就怎么站起来,把人攥回手心。
“弄好了,我去拿他的。”盛夏在围裙上擦手,边往二楼去,“洗完我就回了。”
尤远堵在楼梯口把人拽进怀里:“别勉强了,你回吧,改天见。”
“你约我吗?”盛夏无辜地看着他。
“约。”尤远替他解开围裙,送他换鞋出门,想叫司机送,盛夏说他要自己走走,于是作罢,隔着铁门盛夏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眼,尤远忍不住笑他:“笨死了。”
“啊?”这怎么还骂人呢,盛夏噘嘴。
“去吧,到了说,新年快乐。”
尤远目送着一头雾水的盛夏离去,又在心里骂了声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