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也不答话,见孟濯缨手肘按揉着腹部,心疼不已。
孟濯缨虽然饿的狠了,但也不敢大口吞食,小口小口的吃完一小块,才慢慢道:“这牢里什么都有,连茶都是上好的,要五两银子一壶,就是不给我东西吃。”
她忧愁的叹了口气:“这个幕后之人,实在太坏了!”
简直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孟濯缨蹲在地上,虽然缩成一团,可脊背却意外的挺直。她声音有一丝沙哑,语调又轻又软,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与往日格外不同。
似乎牢里呆了这两日,她忽地扯下了一层轻纱,变得更容易看清,又娇气了许多。
谢无咎只觉得这声音像是钻进了脑子里,在里面打转,好半天都没有化开。
愣了片刻,他突然意识到:刚才,她那语气,是在跟他撒娇吗?
他一大把年纪了,相好的姑娘还没有一个,居然被自己的小上司……一个金姿玉质的小世子,给撒娇了?
第53章 真凶
青年文人的骨血, 就是学问, 学以致用, 学以治世。尤其这些聚集京师的寒门学子,未经打磨, 璞玉吐晖,或许阅历不够丰富,为人不够老道,但最不缺的,就是沸腾的热血。
曲蔚见了几个友人,吃了几口冷菜,忍不住一拍筷子,将今日庭上发生的一切, 一五一十的说了。
最后,咬牙切齿的总结起来:
“那徐氏丧夫,厉大爷丧子, 两个年幼的孩童没有了父亲, 一家人凄凄惨惨。徐氏哭的是肝肠寸断, 见张一璟奈何不了她,就要一死殉夫。可恨那人, 视若无睹, 半点不将他人的苦难放在心上,还有闲情逸致蹲在门口, 美美的吃一口枣泥糕!”
曲蔚义愤填膺,狠狠的一拍桌面:“如此目无王法, 简直视人命为无物!”
他这么一说,更有数名学子连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