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大开,冷气透入。
孟濯缨看他这样子,多半是喝了酒,还醉了,又气又觉得好笑——他是练了什么铁头功?
她拉起锦被,坐在暗处,凝声换了软语:
“谢兄,若无要紧大事,不妨明日再谈。天色已晚,未免谢大人和谢夫人担心,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谢无咎虽然醉了,可也没敢混到底,还隔着一扇屏风,什么也看不见。
“孟世子,谢某,有一句真心话要和你说!”
孟濯缨扶额犯愁,人家喝了酒,有的吹牛说大话,有的闷头大睡,他倒好,专捡些掏心窝子的甜言蜜语来说。
看他是不肯轻易回去了,只得道:“谢兄,你说吧。”快说吧,说完快走了!
谢无咎本想问问,你认识陛下,为何不和我说?
害得他担心镇国公再为难她,巴巴的,还跑到陛下面前“举荐”她入大理寺。可当初,这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天子倒是没说破,顺水推舟就让她进了大理寺。
如今想来,分明是天子早有此意。
或许,孟濯缨也是这么想的。
她既要“蚍蜉撼树”,又岂能不尽早筹谋?
何况,她认识什么人,又凭什么要和他说呢?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长长的叹了口气,“哎!”,随后一撩衣摆,就蹲下了。
孟濯缨:嗯?…… ……
她胆战心惊的等了半天,这人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