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半是被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吓的,一半是被这话吓的,唐笑脚一软,差点倒栽葱摔进茅坑里。
他连忙两手抱住门,往外挪了挪,走到了那边的廊檐底下:“这就是个误会!我那时候,是柔筋散发作,脚软了,没站稳。”
谢无咎道:“你以后再动不动就想着,挡剑、挡刀,什么把这条命还给我这样的屁话,老子就直接把你打死!”
唐笑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谢无咎突然眼睛一眯:“啧啧,看你今儿这打扮,还真是有几分美艳。我现在才发觉,你小子还有几分姿色,打死了有点浪费,干脆切了送去小倌馆去!”
唐笑手帕一挥:“大爷,那您可要常来,记得翻奴家的牌子!”
谢无咎恶心死了:“滚,滚滚!快滚!”
颜永嘉和徐妙锦被刘预接过去,应酬了小半夜,二更时分,才推辞了刘预安排的别院,住进了客栈。
二人探过刘预的口风,不出所料,他自然是极其不愿意翻案重查。言谈之中,甚是自信满满,看样子,尸身上,应已做好了手脚,并无多少破绽。
李丹青啜了一口茶,皱起眉头,道:“你怎么没带着哑叔呢?你看看这客栈里的茶,我都不想喝,你那金贵舌头,真能咽的下去?”
说着,巴巴的伸长了脑袋,往孟濯缨茶盏里一看,真是一杯白水。
徐妙锦:“瞎矫情。”
李丹青吐出一点茶叶梗:“小姑娘,你不懂,我们孟二哥,天生的好舌头。没有好茶,白水也可,但要喝这种碎茶叶,那是万万不能的。”
说着,又命随从下去泡茶。
孟濯缨听他和徐妙锦斗嘴,淡淡一笑:“谈案子吧。”
李丹青坐直了身子:“一开始查这案子的,是衙门的老捕头曾孚,在姑苏府已干了近三十年了。后来,就是前两天,这老捕头突然伤了腿,就呆在家了。顶上的是他徒弟曾关财,他徒弟一上,当天晚上,就查清楚是中毒而死。牢里抓的那姑娘,也认罪了。”
谢无咎立时明白了,在船上一直给孟濯缨传递消息的,正是延陵候李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