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没住满三月,就遭遇这种不幸。
冯满贯粗声粗气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果真是蔚国那些余孽作祟?这些耗子!以前就不安分,多次骚扰边境,搅的百姓不得安宁!现在灭了国,也还和耗子一样,竟然敢对将军动手!老子这就叫齐兄弟们,把这些蔚国渣滓,全都宰了个干净!”
谢中石眉心一拧,还没说话,冯满贯就被秦嬷嬷踹了一脚:“你要死了!查清楚了吗?你就要去乱砍人!”
谢中石:“正是,正是,此时案情还未查明,没有真凭实据……”
秦嬷嬷转过脸,道:“对,还没查明白。我晓得你们那一套,在他们那里找回了石柱儿,也不能就说,是他们杀的。那你快去查啊,查明白了,第一个告诉我!我拿刀去把他们剁个稀巴烂!”
谢中石:……
秦嬷嬷毕竟年纪大了,她这么暴跳起来,倒压住了冯满贯,唯恐她激动之下,有什么闪失,和谢中石两个好说歹说,先把她劝了回去。
眼下,唯一的突破口,仍然在丁紫绒这里。
这些“祭品”,经她指认,有音匀绣庄的掌柜、管事、伙计,眼熟的都在这里了,还有几个,也是和她一起念过经文的。
她咬死了,自己也是被音匀绣庄利用,和这桩事没有关联,倒有些阻塞起来。
谢无咎出了牢房,又去了停尸房。
沈津煅的尸身和头颅已经安放在一处,身上蒙着洁净的白布。旁边一个凳子上,孤零零的放着陈韵的人头。
谢无咎掀开沈津煅的尸身,看他脖颈处的切口,在陈韵的人头上扫过一眼,猛地愣住了。
孟濯缨刚好进来,一打眼,与陈韵的人头面对面。
孟谢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知道了!”
谢无咎道:“我知道为什么觉得陈韵眼熟了,这人头和黄家幺儿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