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画面黑暗模糊,等巫夏再次看到尤音时,她肚子鼓鼓囊囊,身边血水肆流。
无人替她接生。
她痛苦的呻吟声飘出去很远很远。
她四肢尽断,微弱的力气也不知道该往哪使……
婴儿呱呱坠地,她几乎把自己弯成两段,摩挲着凑到嚎啕大哭的小家伙边,一点一点把脐带咬断。
她像是一只动物,一条狗、一只猫,小心翼翼地舔舐孩子身上的血水,喂他喝下第一口乳汁。
在疯癫的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陪伴。
她的孩子和陶弘声不同,即便什么都不懂,他下意识里也十分疼爱依赖他的母亲。
他身处襁褓,一次次用小手抚摸母亲被砍断的四肢与眼鼻。
他小小的的掌心释放出糯糯的爱意和力量,解开了束缚她的秘法。
尤音的四肢、眼睛、鼻子重新长了出来。还不等她计划下一次逃跑,陶弘声发现了她的异常。
婴儿被抱走了。
她一遍遍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对着那张恶心的嘴脸,屈辱地跪下,求他把孩子还给她。
代价便是心甘情愿的“双修”。
她苍老得更快,脸上的皱纹宛若田野里的沟壑,深且黑暗,满脸纵横。
她的眉毛、头发、牙齿脱落。
她终于见到了她的儿子,小小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