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晔,就到这里。”安宁不顾宋晔怔忪又似暴怒的神色,她一字字道:“如你所说,我们是一样的。”
“认准的东西就不会回头,到这里,够了。”
话落,安宁顿住,她在眼前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泪光。
一时静默,直至随行的侍卫长过来询问。
宋晔手无力地向前抓,像是被抛弃地狼崽子,嘶哑出声:“我要看着你走。”
虽然一路并不算太平,三月后,安宁终是在一众护卫的护送下平安抵达了大漠寰寮王的营帐。
彼时穆元溪已是身怀六甲,也无害喜的症状,人愈发娇艳。
在晚宴上,安宁得见那位年少成名的寰寮王,眉眼冷厉,却在看向穆元溪时只剩柔情,见穆元溪在婢女的簇拥下前来,径自行下王座揽住穆元溪,手虚撑在穆元溪身后。
“累死我了。”
“溪儿辛苦。”寰寮王一直把穆元溪小心送到安宁面前。
穆元溪想扑上来给安宁拥抱,被寰寮王轻揽住,穆元溪转眉怒视,寰寮王眉眼柔和地垂首,低声哄道:“你身子重,不可。”
那一瞬,安宁明白穆元溪当年的选择并没有错。
“宁丫头想死我了。”即将为人母,穆元溪却似愈发小孩心性。
宴散后,穆元溪将紧跟回营帐的寰寮王一把推出,反而拉着同行路过的安宁进营帐。
寰寮王只无奈地摸摸鼻子,往另一营帐去。
“元溪姐姐,我……”天色不早,安宁想告辞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