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桓一直没有回来。
安宁等得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直到狠狠磕着桌子才醒来。
外头夜色深沉,瞧不着一丝亮光,星星月亮都不见了,天幕沉闷得随时能落下雨来。
有丫鬟劝了安宁几次先去歇息,安宁一直摇头拒绝。
烛火跳跃着把安宁端坐的影子放大、倾斜。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暖暖。”
安宁听到有人在柔声唤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离桌沿很近,马上就要再次磕上了。
安宁猛地抬首四处张望。
一片寂静,除了守夜的丫头并没有其他人。
安宁抿紧唇,走进内室,有些赌气地把自己扔到床榻上埋进被子。
……
马车七晕八绕,此刻穆桓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听不到雨声了,好似进了地下的通道。
穆桓放下茶盏,眸色深沉。这份底蕴比他想象的还要厚重,是现在的他不可比拟的。
马车停下,穆桓下车,见眼前昏暗并不觉惊奇,只随老翁前行。
许久后停步,眼前堪比一处地下宫殿,由沉香木塑金而成,厚重庄严,无端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