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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再看到江芫, 自己会被气得爆体而亡, 贺知言气呼呼转身就走。没走两步, 贺知言又意识到他如今这全身疼痛的状况一点也不适合徒步上山, 所以他又调转回来,怒气冲冲的迅速缴费上了一辆缆车走掉了。

坐上缆车后,贺知言的情绪依旧不能平静下来, 他的脑袋里满脑子都是江芫的脸, 嘲讽的、嚣张的、轻蔑的,还有关心的问那个男人有没有事的。这里的每

一张脸都足够撩拨他的神经,挑起他的愤怒情绪。

贺知言努力想把江芫从他的脑子里赶出去,但他却发现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

陈琴音坐在一旁,小心翼翼观察着贺知言的情绪。其实她的情绪如今也算不得高,昨晚仗着酒精,她就这么和贺知言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关系,今早醒来以后,贺知言对她的态度也足够体贴,两人之间似乎再没隔阂,恢复了以前热恋期的状态。

贺知言甚至一路上和她手拉着手往缆车收费站走来。

可在他看到江芫的那一瞬,他便立即松开了她的手。那一刻,陈琴音的心说不心寒是假的,她以为他们之间这算是已经互通了心意,可如今这样又算是什么。

随即,她看到贺知言冲过去怒气冲冲质问那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对他动了手,即使他情绪已经失控,他也没有再要动手。陈琴音很了解贺知言,她知道他不是那种让自己吃亏受委屈的人,那么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陈琴音并不知道,贺知言不再动手完全是因为他动手也打不过,而不是她脑补的那些原因。

贺知言和陈琴音走掉以后,江芫抱歉的朝孟雨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掺和进来了,见笑了。”

“没事”说到这里,孟雨一顿,“江小姐和你丈夫相处的模式,好像有些奇怪。”

她和贺知言的一些状况好像每次都被他碰见了呢,第一次那时候,她跟

在孟雨身后和贺知言打电话,尽说些胡言乱语,如今回想起来还有些尴尬。

见江芫没有回他,孟雨立马又道:“如果我多嘴了,你不用回答。若是让你为难了,那我先说抱歉。”

江芫只不过是一下陷到回忆里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罢了,听到孟雨这样说,江芫摆了摆手,“没事,没有为难。我和我那便宜丈夫的相处模式确实奇怪,他成天在外头找女人,能不奇怪么。他那人也奇怪得很,大概自己天天出轨吧,看到我和一个男人站一起,脑补能力就立马逆天了,我也是服气。反正我和他之间,那叫前世结了怨,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