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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灵药 柴扉和月 1492 字 2022-10-19

她更努力地投入工作,在工作中寻找安慰和疗愈,在异国,她和当地同事的思想观念在不断碰撞,她既不张扬也不怯场,有想法认真思考后就表达出来。

大家彼此之间的沟通越来越顺畅,她越来越适应这种办公氛围。

别人一说起巴黎,就是美丽的浪漫之都。

周云连着几个周末逛下来发现,有的地方满地的垃圾,有的墙面满是涂鸦,有些还不忍直视,她见到经常津津有味的站在那认真研究一会,有的墙角和地铁站尿味熏天,这个城市意外的很真实。

怪不得有些日本人慕名来到这里,得了巴黎综合征,对他们来说,现实与想象之间落差过大,就像肖想已久的美女,一觉醒来之后变成剔牙抠脚大汉那样幻灭,忍无可忍的日本游客,有些会当义务清洁工,自己拎着塑料袋主动去捡垃圾。

她喜欢白天阳光充足的巴黎和夜晚下小雨的巴黎,也欣赏法国人那种洒脱和自由,虽然有些一不小心就和懒惰混为一谈。

塞纳河边上有一溜的咖啡馆,每逢天气好的时候,人们就会三三两两地坐在咖啡馆的露天位子上,漫无边际地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发呆。

周云好奇地想去体验,她渐渐入乡随俗,有时候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黄昏里欣赏对面的巴黎圣母院。

周云像是活在了平行空间,在这里她找到了久违的平静。7月份她实习结束后,主管找她谈话,问她有没有意愿留在这里继续工作。

她说考虑一下。她自己知道机会很难得,在她看来,倒不是因为她自己有多优秀,而是公司恰巧需要展示自己的包容性和多元化,需要聆听不同的意见,给自己注入不同的血液和养分。

周末,她去了新桥,天气很不错,阳光普照,她穿着一条花裙子,踩着一双便鞋,戴着大大的遮阳帽,她支着下巴盯着下面的河水,想起年后她和严月的见面。

还有她对严月说的话:“你没必要找我,我们彼此并不相干,因为选择权一直在男人手里,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选择权。”

接着她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掠夺他最珍视的东西,并且当着他的面把它毁掉,有的时候,你都可以不用付诸行动,语言的力量很容易被人忽视。”

看着严月若有所思的眼神,她放下咖啡钱推开门离开了。

周云在桥上站了一会,又去了当地的华人超市,买了一些国内常见的调料和食材,因为她这会突然很想吃炸酱面。

周一上班,周云答复主管,她接受了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