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一笑,说不:“我可不要称帝。”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笑,让她焦躁,亦让她不安。
难得看她紧张的样子,赵桓戳破她:“你不是亦不想称帝么?”
赵棠眉心一跳:“你这是何意?”
赵桓对她太了解了。
她这副破败的身体躺了这么多年,能养到现在已是万万中无一,便是能孕育胎儿,亦不能久活。
一个不能孕育的女帝,时间短即可,若是登基十年数十年没办法开枝散叶,时日久了朝堂必然不稳。
被庆元帝溜了一圈,赵棠或许更愿意做那个下棋的人,而不是棋盘上的子。
“那日在养心殿上,我就知道你属意老六称帝。无奈他年纪太小,还看不出心性,各位王爷与大臣又虎视眈眈的,偏偏我又尊你为帝,你不好判断其中情形。”她不想在棋盘上,他就非要将她放到棋盘上,让她在宫里出不去,由他时时看着她。至于楚源,拉出来气气又何妨,总是他欠他的,“待铲除了陈淮汜,我就如你所愿,你还是尊贵的裕华长公主,继续扶幼帝听政监国。”
他的脖颈犹在渗血,脸色苍白,赵棠不免一笑:“皇兄未免太过狂妄。”
既然她坐在那个位置上,各项国事与章程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他以为以他之能,他就能将她自上面扒下来么?
就这么些人。
扒下来之后他要怎样?除掉陈淮汜,难道赵桓还要摄政王的位置?
被赵棠嘲笑,赵桓亦不生气:“那便看吧。”
这两个主子在里头说的话真是骇人,可王通被两个禁卫用力制住,根本无法逃脱,更别说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