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最后的疑问,大抵是踩着身为男子的尊严与痛处, 让他整夜就像中了毒般没完没了。
她是他的药。
刚开始他的动作还是极致地温柔与极致地怜惜,为护着不让她碰着磕着, 他的一手就垫在她的头顶之上,不让她来回撞到床头,只撞在他的手上。那砰砰砰不断的声音, 她听着都觉得痛, 而他像是感觉不到。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 电闪雷鸣, 也并未影响到他。倒是她忍受不住, 扒拉着被子咬住,尽量不让自己作声。
只是有的声音,并不是想要忍就能忍住的, 便是被被子掩盖了部分, 外边的风雨声又掩盖了部分,该听的不该听的他全都能听见。尤其是今夜,他甚至更耳清目明, 她每一声急促的呼吸,每一次她仰着脖颈忍住那都要溢出喉咙的声音……
他都能听到。
那么好听。
到了后来, 他更不管不顾,将两副被褥都堆到床头的位置……
她终于深深地陷入那大团大团的被褥中,与雷雨共沉沦。
没有人讨饶,只是单凭着互相间动作体力的较量与支撑。
推拒与拉扯, 极致暧、昧的亲密。
她便是赵国至高无上的帝王,于此事上也无任何优势。况且她亲口说的,在这里没有规矩,只有彼此。
她与他着实相差悬殊。
越是拖着受着,她就越是受不了。
雨下雨止,雨停雨下……
直到外头的宫女们敲了殿门,赵棠才回过神来,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