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令牌还是你继续拿着,”赵棠看到他,就不禁想起王喜,“你若是想见他,明早就与我一道入宫,下边的人应该未来得及处理他的尸首。”
王喜的罪祸不及他,王通周身的冷汗一一褪去。
他低头应是,没别的吩咐,他就先退下了。
因为宫中活着能见到的禁卫军跟死了的禁卫军与已知的禁卫军总数对不上,赵桓下边的兵将几乎彻夜不眠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遍。
赵桓虽是王爷,但以身作则,点了一支卫队一道搜查。
搜查至一处荒废殿宇时,却有一人拄着石拐从最里头走出。
随着他现身的还有五六名身着兵甲的将士。
那拄拐的分明是楚王楚源。
他竟没有出宫!
跟着赵桓的卫队见此,都很是默契地像什么都没看到,不发一言就齐齐转身走出守在殿外。
楚源身边那五六人便站在稍远处。可这边若有什么异动,他们能第一时间杀过来。
赵桓没有拿手捂子,巡查到后半夜,他的两手都是僵硬冰冷:“这么冷的天,楚王叔想来是在此等我许久了,怎么不令人去传我?”
“阿桓,我刚刚将晋老王爷送回府上,只是宫里发生这么多事,我睡也睡不着,才到此处。”楚源看了看这无人洒扫的殿,里头没有点灯,只有冰冷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印在这地面上,还有几片不知落在这里多久的残叶,“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赵桓就是没有住过也知道:“我母妃生前的寝殿。”
一处疯子曾经的住所,死后奴仆都被安排到其他冷宫冷院,这里就渐渐荒芜下来。
原来赵桓住在宫里时,一年偷偷会来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