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赵棠突然间笑了:“你有心思记那陈大人是琴奴之身,为何不记他是从哪里杀出来的人?昨儿是他喜欢你,与我讨要你。可他若因琴曲之故,生了怒,将你血溅当场,你不怕死?还是说,你想孤为你与他反目?”
人人都怕死,可赵棠的话越说越重,江莲这瞬彻底明了了:“殿下,奴婢绝对没有想要挑拨您与陈大人的心思。殿下在这里,陈大人定也会尊着您。有殿下相护,奴婢亦心安。若是殿下觉为难,奴婢死又无妨?”
江莲才是真正的奴。
一番话说的如誓言一般。
他就跪在座椅旁,一脸虔诚地望着她。
容嬷嬷到底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人来,只见其形,却不见其骨。
眼里就只有她。
赵棠伸出一只手拍他的脸,一下一下。殿内的声音清脆,也是她在斟酌。
殿内的内侍跟侍女都垂着头。
拍着他,赵棠的手其实不会痛,只是麻木。她这才低头,凑到他耳边道:“孤其实最喜欢野心勃勃的人,可你日后若是敢坏孤的事,孤就……”
听到后面的话,江莲是惊惧的。
可长公主离着他那么近,她的衣裳拂过他的衣裳,亦拂过他的肌肤,独有的熏香气息扑鼻,江莲又紧张又晕眩。
“这次孤因你得罪了摄政王,以后,你可记得替孤多想法子讨好他。”
赵棠最后拍了拍他的脑袋,重新坐起身来。
她不与他计较,但免不了敲打他。
让他知道害怕,老实些,别耍太多花样。
江莲听话,讷讷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