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不壮,却长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又高,死沉死沉的压在庄景的肩膀,两人的步子都有些不稳。
上楼梯过走廊又费了一番功夫,等到了家门口,庄景累得都没心思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他掏出钥匙,让金竑靠着自己站好。没有办法,这里的外墙太脏了,他可不想弄脏金竑一看就很昂贵的大衣。
摸黑开门也费了些功夫,因为蒋小光睡着了,庄景不想打扰他,就用手机电筒照路。
没想到金竑从他身后进来,径直往睡袋走,一屁股坐在上面,抬头看他,冲他露出了一个笑。
那副模样还有点乖。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比自己还高的男人,乖什么乖。
庄景打算先晾着他,自己去洗漱。
可是——看着冰凉冷硬的水泥地,让一个喝醉了的人就这样坐在地板上,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庄景叹了口气,去水房接了盆热水回来,把金竑那条看上去很眼熟的白毛巾浸在水里,给金竑擦了脸和手,又把他架起来,扶到了床上。
安置好金竑,庄景想,不跟醉鬼一般见识,今晚自己睡地板好了。
可刚起身,金竑忽然拉住他的手:“不要走。”
那只手有力又灼热,牢牢圈住庄景的手腕,滚烫的佛珠滑下来,贴在了庄景的手背上。
庄景回过头,金竑眉头深锁,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半张脸埋在印满了柴犬的枕头上,凌厉的五官被挤得有些变形。
这回换庄景细细端详金竑了,可是无论怎么看,也没有载泓的一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