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槿看到孩子们之后,又去看了顾温知。
看着透过烛火映在窗上的佝偻背影,耳边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
顾如槿知道老人家又在撑着身子写手扎了。
顾如槿劝过几次,可顾温知坚持,她便不再劝了,那是老人家的执念,可能也会成为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东西。
在顾温知的门口站了一会儿,顾如槿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顾温知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压抑的咳嗽汹涌而来,他只能用手帕捂着口鼻,尽量将声音减小。
待胸中的气息平稳了,才拿起桌上的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和着水吞了下去,这是之前在太医院拿的药,可以提神,却极损身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
次日,在镇上躲了一夜的李昌文,早早地来了顾家,没等多久,顾如槿便到了。
看着顾如槿身后的小姑娘提着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李昌文满脸疑惑,不是说要酿酒吗?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那东西是顾如槿在府城是打造的蒸馏器,自己试验过几次,勉强能用。
李氏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便将家里人都支开,将堂屋留给了他们。
顾如槿来李昌文疑惑的目光中,将蒸馏器架在火盆上,往里倒了四坛竹叶青,又往泠凝器里加了水。
不一会儿屋里酒香弥漫,放在板凳上的小碗滴进了一滴晶莹的液体。
李昌文急的抓耳挠腮,只换了顾如槿的一句,稍等。
又等了一刻钟,顾如槿见碗里接了半碗酒,这才将那只碗端起来,换了一只空碗。
用准备好的小勺、杯子给李昌文盛了一杯酒,“大舅,你尝尝这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