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也是个好日子,因为元千霄明日要出征。
东宫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她也不喜跟淮越国人聊天,闲着无事便在院子里射箭。
一箭,二箭,三箭……直到箭靶中心钉满竹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她落寞地放下弯弓,径自去浴房沐浴。以前,她总在宣宁宫的院子里射箭,如今换了淮越国的东宫,地方变了,心也变了。
浴房与寝殿原本是两间房,只一墙之隔,后来,元千霄命人将它打通。
她褪下衣衫坐进浴池,心里惦记父皇的事。昨晚,他告诉她,父皇过几日便会到达淮越国。
是喜讯,可她并不想父皇来淮越国。若是可以,她希望成潭能带父皇走,远离劲武国和淮越国。
还没等她计划完,“嘭”地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了。
不用转头她都知道来人是谁,因为这地方只有他们俩会来,也只有他身上才带着一种特殊的药味。
她胡乱擦了擦,起身便要离开。
“我没准你走。”他喊住她,用一种命令的口味说道:“过来更衣。”
“嗯。”她踩着白玉石阶走出浴池,随手拿了件中衣穿上。
他直直站在浴池边,一脸淡漠,双颊白地诡异,似乎有些病态。
待得久了,她发现一件事,隔一段时间他的脸便会如此,要过几日才恢复。
看这身衣衫,他应该不是刚从军营回来。她上前,利落地解开衣带,直接将外衣和中衣一道扯了下来。
“我明日出征。”忽然,他猝不及防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半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