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狂悖无礼,目无法度,滥杀良民,望陛下明察!”英国公情绪激动,字字铿锵,生怕皇上感受不到他的愤怒。
立在一旁的礼部尚书暮远志早就站不住了,他抬眼看了看南安王,两人视线正好对上。暮远志冲南安王眨了几下眼,南安王对他微微点头。
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数年的尚书大人,自那日暮语回门时所言,称南安王去了元州,暮远志便知朝中恐有大事发生,今日之事他虽未能看透,但已猜到几分,眼下得了南安王的示意,便大胆出列道:“小女几次三番遭国公之女谋害,幸得南安王庇护才能活到今日,英国公既要问罪,那么臣是否也该问一问你女儿的罪!”
“你!”英国公气急。
“英国公教女无方,南安王护妻心切又有何错?”
“臣教女无方甘愿领罚,但南安王同样该罚,陛下万不可偏私啊!”
很好,甘愿领罚就好。暮远志用意已达到,不再应声。
倒是英国公紧追不放,继续言辞激烈道:“差点忘了暮尚书与南安王早已同流合污,妄为暮家时代清流!”
“都给我住嘴!”宬熙帝怒斥道,大手一挥将奏折扫落在地,“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口!”
朝上安静片刻后,宬熙帝幽幽道:“待朕思虑几日,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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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圣旨颁布,英国公府之事终有决断。
宬熙帝下旨,英国公之女萧晗姝谋害王妃,罪无可赦,死不足惜。,英国公教女无方,夺国公之衔,贬至关州,终身不得回京。
南安王行为恶劣,狂悖无礼,贬回云州封地,无召不得入京。
此事在朝中可谓掀起轩然大波,皇上下旨贬斥南安王?!若非这下得是圣旨,文武百官恐怕是不信的。
南安王行事素来如此,往常更为越级无礼之事都是有过的,皇上大都轻轻揭过,最多斥责几句,从未有过如此重罚。今次为了区区一个国公之女,现在只能称其为平民之女,倒算是大动干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