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道,“自然不会,您是太子殿下,沈家不过商户,能得殿下青睐有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谢长安沉默片刻,语气清冷,“商户又如何?大盛重文轻武,重农轻商,原是不应该,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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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睡,第二天一早,谢长安洗漱完毕,用罢早饭,院外传来沈之微冷冷淡淡的声音,“谢公子,可准备好?我们启程去书院吧。”
谢长安缓步踱出院外,斯斯文文道,“沈公子费心了。”
沈之微见他一身月白色儒衫,秀眉凤目挺拔如竹,清隽秀雅气质高华,比之林文初更是胜上几筹,虽说林文初与自己交好,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谢公子举手投足间倜傥风流之态,林文初哪里及得上分毫。
难怪妹妹喜欢这位谢公子,他心里偏向林文初,不管从私交上,还是对妹妹的上心程度,林文初都好过谢凌许多。
想到这里,神情越发冷淡,无精打采道,“无妨,谢公子请。”
谢长安勾唇笑笑,也不在意,随着沈之微走到府外,门边早已停了两辆马车,他与沈之微走到其中一辆马车旁边,另一辆马车的车帘从里面掀开,露出一张明眸皓齿的芙蓉面,冲他扮了个鬼脸,正是沈婉婉。
原来,昨日下午时分,沈员外将从知州那里得到的推荐函给到沈之微,命他明天领着谢公子一起去书院,请宋山长安排他入书院。
沈之微一脸不情愿,“爹爹,林公子哪里不好?为何一定要这个谢公子与妹妹许婚?”他心中对林文初印象极好,若是林文初做自己的妹夫,他一定欣然接受。
那次醉酒和林文初的谈话,他虽然醉意朦胧,却记得林文初最后那句话,他定然会让妹妹无忧无虑,享尽荣华富贵,再加上林文初又找了宋山长来提亲,显而易见是对妹妹和沈家的重视,感情天平自然倾向林文初。
沈之微对这个妹妹十分疼爱,一个是巴心巴肺心心念念想娶妹妹的林文初,一个是淡漠清冷不情不愿的谢凌,高低立下,他除非脑子有病,才会倾向谢凌,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
沈员外瞪了一眼沈之微,恨铁不成钢,“你懂个屁?但凡多读点书也不会蠢到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一个不小心,鸡飞蛋打。”
“林文初你了解他多少,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怀的什么心思,万一只是看中沈家的银子呢?总要有两手准备,这个谢公子气质不俗,不管与你妹妹能不能许婚,沈家助他成功,这以后飞黄腾达也忘不了我们。”
沈之微撇撇嘴,“就这个穷酸书生,飞黄腾达?不过侥幸中了解元,哪里比得过林兄,林兄学识渊博,是越州书院的佼佼者,我与他相交颇深,自然知道他的为人。”
见沈之微油盐不进,沈员外又把他骂了一顿,沈之微忿忿不平出门,不过说也奇怪,晚饭时候像是没事人一样回来,脸上堆满了笑。
“爹爹,不如明天让妹妹一起去书院,听说宋山长的女儿宋莲儿病了,妹妹平日里与她见过几面,也算熟悉,不如去探望一下,带些人参之类的上等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