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从他手心中央穿掌而过,手上早已是血痂遍布惨不忍睹。
可他反而笑出声来,浅声朝德良道:“别怕,不疼的。”
德良蹦蹦跳跳走过去,扯住齐灏的手背撒些白药上去:“怎么会不疼呢?”
“我磕破膝盖都好疼。”
德良边说边笑:“大官爷是来找我阿爹阿娘的吗?我们家的白药止血很快的,我偷偷给你用哦,你忍一忍就不会痛啦。”
“要是痛的话,你跟我说,我帮你呼一呼。”
“好,我会忍一忍。”齐灏垂眸瞧着德良小心翼翼替他上药,还是不由得伸手轻轻摸了德良的头,“是我对不住你。”
德良这般善良又天性无邪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地长大,可这些终究是被他自己亲手毁了。
德良却仰头朝齐灏笑了笑:“我阿爹说要勿以善小而不为,我阿爹还说善有善报。”
“秋会元将你教得很好。”齐灏哑着嗓子,“你有这样的阿爹也很好。”
“我阿爹当然最好。”德良笑盈盈地用纱布帮齐灏包好伤口,最后较真又专心地打个小花结,“我家人待旁人都很好的。”
“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晚过来我家?我阿娘都认错人了。”
齐灏轻怔,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好在德良也没有忙着纠结这个问题,她只是动作轻滞,忽然仰起头:“唔,我的肚肚饿了。”
她又一溜烟似的跑来,片刻功夫就端来半盘糕点:“我知道了,你是来买糕的吧?”
“我请你吃,不用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