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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又扁又低极为坚固,好似关家禽用的那种。

沈昭瞧着小关氏做无用功, 便弓起食指在铁笼上敲两下, 以便于引起小关氏注意:“我先前就提醒过你, 不该碰的人别碰。你既然不肯听, 那如今也不必在这里白费力气。”

“这是军中专饲信鸽用的鸽子笼,是能工巧匠拿精铁铸成的,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结实的笼子。若是丢进水里,便只会下沉, 钢筋铁骨在水里泡上百年恐怕也不会腐朽。”

“你在里头就别想挣扎, 更别想活命, 好好地留在湖底,就算是烂得只剩下骨头, 也别想再浮起来。”

“你敢?”小关氏的声音已然开始发慌, “你怎么敢?”

沈昭慢条斯理地撩起眼帘,眼中早已是怨愤交加,面上却还笑容得体。他缓声列着条条罪状:“你敢害死我祖父, 敢跟大关氏预谋夺太子之位毒杀循王, 还敢肆无忌惮地让国公中风。”

“你敢买凶,敢下毒, 敢杀秋茂彦一家。沈家已经被你弄得乌七八糟,秋家也差些家破人亡,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做梦都想将你大卸八块扔进山里喂狗。”

“为什么我就不敢?”

“你都知道?”小关氏万分震惊,“这怎么可能?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会肯幽居别庄?”

沈昭嗤笑:“猪脑子。”

“你挖空心思想置我于死地, 却屡屡未能称心如意,事到如今你该庆幸才是,我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镇国公的爵位即便削了也不会传到沈晖头上。”

“沈合荣根本就不是我生父,他不过是祖父的一个养子,他之所以能袭爵,是因为他认了我做儿子。”

小关氏后知后觉,沈俢鸿的确还有另一个儿子,便是英年早逝于战场的沈明苕。明苕明苕,日月草召,两字各取一半便是个“昭”字,如此明显的寓意,这么多年,她竟然丝毫未曾发现。

小关氏皱起眉头:“你是沈明苕之子?”

很多事忽然之间就分明起来。

难怪沈合荣还没有袭爵,府里早早便定下沈昭的世子之位。难怪沈俢鸿无论如何也不肯换沈晖做世子,就连一无所长得过且过的沈合荣碰到这事时也不再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