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拿了药回来的德良似也听了些首尾,顿时一脸惊措:“怎么会?我和阿娘是狜族人?”
秋茂彦紧拳住手, 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 这才转而道:“姝英的汉话分明没有人能听出差别,当初连我都未能分辨。”
“她在京城将近二十年,习惯和穿着打扮更是全都改了, 为什么还能看得出她是狜族人?”
他眼中满是震惊和戒备:“连德良和阿斓都毫无知觉, 世子爷怎么会知道?”
秋斓听得这些,深感不可思议。
她目瞪口呆地看向沈昭, 却见沈昭漫不经心地端着茶杯。
“我问,你说。秋举人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沈昭冷冷抬眸,脸上的笑意也悉数消散。
他轻轻瞧一眼秋斓,视线便又落回在秋茂彦脸上:“还没轮到秋举人你问话的时候。”
“我……”秋茂彦深皱着眉头,却在对上沈昭视线的一瞬间哑然。
他虽已然活了四十多岁, 从世家弟子沦落成久举不中的老秀才,又得沉冤昭雪再建仕途,可谓经历过太多太多。
但饶是如此,秋茂彦还是觉得面前的年轻人带着比他更深的城府,那锐利的眼神撒过来,连他一时间也看不透。
被沈昭盯着,秋茂彦只觉得不知从哪滋生出了莫名的恐惧。
秋茂彦愣了愣,终于发觉女儿阿斓还在沈昭的手上。
今天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了。
“是。”秋茂彦最终还是败下阵,只能无奈道,“姝英她是狜族人。”
“当年正因为姝英是异族,又家世没落只身流浪,故而才被秋家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