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从善如流地穿完,自顾自垂眸系衣角绑带。
秋斓也闲了手, 便站在一旁定定地睁着眼看。
沈昭骨相极好,如今被仔细养了些许日子,人虽气色仍旧有缺,但已经不似秋斓刚到别庄时那么削瘦,整个人风姿卓绝恰到好处。
秋斓微微抬眼便正对上他的下颌线。
白净细腻,温润流畅, 让人不由自主想伸手摸一摸,仿佛触感会像玉佩那样圆滑。
秋斓瞧得出神,忽又抬起头对上沈昭的视线:“阿昭。”
“别叫我阿昭。”沈昭沉了沉眸子,他长秋斓的好几岁,被这一声阿昭叫得好似全白活了一样,“没大没小。”
秋斓却不置可否,只一脸疑惑地问:“你怎么总喜欢穿颜色如此深的衣裳?”
“不是玄色,就是深紫,看起来都闷沉沉的,人看着都徒大了好几岁。人家说鲜衣怒马少年郎,你才二十出头,仪表堂堂,多穿些亮色的不好吗?”
沈昭轻嗤,一如既往伸手轻捏秋斓的脸。
他视线逡巡片刻,才缓声道:“你还知道我比你大?怎么跟我说话的?”
秋斓不言,只眉眼弯弯,骤然对着沈昭笑起来。
这一笑,便是春风霁雨,迎面落在沈昭眼底心上。
沈昭抽了手,撩起眼正要开口,便见满庆儿快步走来神色匆匆。
“小姐,世子,国公府来人了。”
“是国公夫人身边巧儿姑娘带着,成群结队的,不像是来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