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良忙出声:“还有我,我多绣些东西拿去卖,总能换点粗茶淡饭钱。”
家人们一拍即合,秋斓也只觉得在家中时光飞快,转眼也到了下午,总得回秋府赶马车出城,只得闷闷不乐地同一家人道别。
秋府中倒还一切照旧,秋斓面上也不恼,只问清秋泰曾人在书房,便打算再循礼蹈矩去跟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道个别。
父慈女孝总得演到位,她更要问问秋泰曾,当初答应的周济又是怎么个周济法子。
秋家祖上显赫无比,秋斓的祖父更是官拜内阁大臣。
即便大伯秋泰曾只不过是一个五品侍郎,也照旧能住在格外气派的秋府,偌大的宅子门脸宽敞,不比沈家的国公府差。
秋府中不仅院落重重,更是专门着人挖出来一方浅湖,专饲些锦鲤在水里,秋泰曾的书房就在湖中间。
书房四面廊桥环绕,清幽雅致,也免了下人们来去走动嘈杂。
可她阿爹连温书都舍不得点蜡,明明是亲亲的兄弟,秋泰曾怎么能如此出尔反尔?
秋斓的眉头越皱越深,她带着满庆儿小步朝前,离得还有几步路,就听到书房里传来秋泰曾和人争辩的声音。
“今年眼见开科在即,窦兄你不是以为张嘴说今年你不做主考,就能甩得脱关系吧?”
“家父在世时你受过好处做了那种事,这么多年来为着掩人耳目,难道就一点都不是为了你自己?”
“窦兄,咱们都一把年纪了,攒这么些家当不容易。”
“他可是连考连中的文曲星,若不是当年为个野种硬是出了秋家大门,哪里还有你我的今天?我自然不想将如今这一切拱手让给一个破落户,那你呢?你就当真不怕抄家?”
第9章 榆钱儿饭
满庆儿跟秋斓把屋里的争吵听得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