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柠拿起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打开,华爷爷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丫头,华爷爷不能再陪你了,以后你要学着照顾好自己,千万别饿着了,别生病了,别被人欺负了,知道吗?
床下有个大箱子,那是华爷爷特意留给你的宝贝。箱子里有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有一条手串,是你华奶奶嫁给爷爷时一直戴在手上的。
你华奶奶离开后,爷爷便将那手串珍藏了起来,现在留给你了,就当是给你留个念想。
丫头别哭,华爷爷只是想你华奶奶了,她已经等了华爷爷很多年了,华爷爷该去陪她了......”
林柠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江隽拥着她的肩,轻轻叹了口气,深刻的感受到这个老人对林柠厚重的爱。
他打开老人留给自己的信,只看了一眼,瞬间哭笑不得。
“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以后照顾好柠丫头,若是让老头子知道她被人欺负了,老头子就算诈尸也要找你算账去。”
林柠也看到了江隽手中的信,瞬间绷不住了,抱着江隽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听着这悲拗的哭声,江隽终于松了口气,折腾了这许久,总算是发泄出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哭吧,把所有的伤心、不舍、难过都哭出来就好了。”
二十分钟后哭声渐止,林柠抽抽噎噎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呆呆的道:“我哭好了。”
江隽有些哭笑不得:“我从来不知道女生这么能哭。”
林柠面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江隽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林柠点了点头。
江隽轻叹:“真不容易啊。”
两人蹲下身,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
林柠将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放着一整套凤冠霞帔,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和玉器之类的东西,江隽观其品相,每件都价值不菲。
林柠找到华爷爷信中说的小匣子打开,沁人心脾的檀香扑面迎来。
江隽惊呼:“紫檀?”
林柠不懂什么紫檀不紫檀的,她只知道这是华爷爷留给她的念想,她将手串带在手上,大小刚刚合适。
江隽酸了,这箱子里的东西很明显就是华爷爷的老伴儿出嫁时的嫁妆,若是让这丫头知道这些东西在现在的价值......
他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了。
他将箱子盖上,面无表情的道:“这些东西贵重,放在这里也不安全,由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将来结婚的时候再给你。”
林柠盯着腕上的手串,无意识的点头,满脑子都是华爷爷留给她的这个念想。
江隽揉了揉眉心,扶着床站起身,裆间依旧疼的心肝肺发颤,他愤愤的对她道:“以后不许对我踢裆。”
林柠眨眼:“可是华爷爷说......”
江隽瞪她:“华爷爷说的是外人,我是外人吗?”
林柠点头:“嗯。”
江隽气结:“你......”
林柠眼神无辜的看着他:“你不是跟我说除了直系亲属,其他人都是外人吗?”
江隽语结,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挫败感。
他深吸一口气,对林柠道:“以后记住了,我不是外人。”
林柠茫然:“为什么?”
江隽问:“华爷爷是外人吗?”
林柠立刻摇头:“当然不是。”
江隽勾唇:“华爷爷不是外人,我自然也不是。”
林柠摇头:“你不能跟华爷爷比。”
江隽再度气结,这丫头又开始气他了。
院外。
等了两人半天,还不见两人出来的祁律,忍不住喊道:“好了没啊?”
江隽低头看了一眼,朝外边喊道:“进来搬东西。”
祁律无语,心不甘情不愿的跳进院墙,走进屋内看到地上的大箱子,抱怨起来:“大半夜的喊我当免费司机也就算了,不管饭不说还得自掏腰包给你们付检查费,如今还得当免费的苦力,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吗?”
林柠低头,糯糯的道:“对不起。”
祁律抬手:“停,道歉的话感谢的话都别说了,回去把医药费和来回的油费给我补上就行。”
林柠小声问:“多少钱?”
祁律从口袋里拿出检查费的收据递给她:“检查费八百,油费算你二百,总共一千块,回去记得把钱给我。”
林柠看着收据上的800块,糯糯的问:“我能不能晚几天再给你?我现在只有五百块。”
祁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被她腕间的紫檀手串吸引,指着那手串一副勉勉强强的样子道:“算了,剩下的五百块就用这手串抵了吧。”
“不行。”林柠立刻捂着手串后退几步,满身戒备与敌意的瞪着他,大有他敢抢,她就敢拼命的架势。
祁律挑眉:“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林柠皱眉:“这手串是华爷爷留给我的念想。”
祁律愣了一下,举手投降:“ok,我的错,那五百块就先欠着吧,一天十块的利息,直到你还钱的那一天。”
林柠点头:“好。”
一旁的江隽勾唇,心中暗叹:真好,这丫头手里又没钱了。
由于院门是锁着的,他们只能将箱子从墙头弄出去。
江隽是知道箱子里有什么的,一直耳提面命的叮嘱祁律小心一点儿,箱子里面有贵重东西,气的祁律直想撂挑子走人。
好不容易将箱子搬到车上后,江隽看向林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吗?你爸他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暑假你得在市里过了。”
林柠摇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