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阵阵飘散出米粥的香气。她狐疑地掀起被子,脚上像踩着棉花似的走进厨房,不错,灶上确是熬好了一锅白粥,热腾腾地还冒着白气。
她又朝屋里回望了一圈,并没有别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还有些低烧。胃里却很诚实,肚子开始咕噜噜地直响。她顾不上那许多,很快,一碗白粥下肚,给了她一些力气重又倒回床上,开始对着天花板发愣。
天花板上,她的梦境开始不断闪回,直至看见了穆旻天的脸,一张满是愧疚、歉意和怜爱的脸。
不等全部演完,她只觉脑袋又重又沉,实在挡不住困意,她很快便又沉沉睡去。
偶尔生场病也有好处。
第二天下午,当萧鸣突然出现在排练场时,如同被大家翘首以盼的重要人物终于回归,她很快被大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端着关切的眼神争先恐后地问:你怎么样了?还烧不烧?为什么不再多休息休息呢?
“睡了两天,已经好多了。”萧鸣的小脸蜡黄,说话声音也粘粘的,没什么力气。她坐在中间,看着大家凑过来的脸,没有找到穆旻天。
“不着急,你回去再多养两天的。”
赵兆一发话,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没事,赵队。那两个下基层慰问的节目,我已经把声音做好了,别因为我生病耽误大家排练。”
“你这孩子,真是!”赵兆直摇头,板着脸说:“生了病就安心养病,还干什么活!你要不放心,就把做好的声音先留下吧。你赶紧回去,看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可别把我们给传染了!”
“就是就是!”
贺东阳附和。
萧鸣知道,他们说这些话的本意是想让她回去休息,而并非指责。她没再坚持,把手里的u盘递给了赵兆。
“好的。声音都在这里面。”她说。
赵兆接过u盘,眼睛在场里找了一圈,直到看见安澜,对她说:“安澜,你把萧鸣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