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一般。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我们认识快一个月了,“笨蛋”。
白祷砝:是呀,我既想它快点,又想它永远停在这一刻。今天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我洗耳恭听。
我:还是你先说吧。你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白祷砝:你怎么知道的,真厉害。
我:感觉,第六感,所以你快说吧。
白祷砝:好
我:等等,还是打电话吧,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也没听见过了你的声音。
白祷砝:行吧,不过我会很紧张的。
他的声音不算好听,鼻音很重,音调很低。听起来也没有大文的声音温柔,但能让人记忆犹新,那是慢慢刻在心上的声音,从耳朵进去,顺着各个细胞组织进到心里。
他和我说了他的烦恼。主要就是不知道怎样对待自己的父母,还有镇上的居民。留守孩子的感受我十分能理解,他也是个独生子,还要照顾生病的爷爷,相必生活一定不尽人意。我以前听他说过这些事,然而能说的也只想理解。
有些事还是忘记了比较好,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们去体会失去。要迈出第一步,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世仇”,终究会了结的。我劝他主动去治愈他们之间的关系,与父母,与居民,尽管他很赞同我的看法,却还是缺少勇气。
再说完他的烦恼后,我也说了我的事,当我说话时,他一言不发,听得无比仔细。我像演讲者,而台下的听众只有他一个。我并没有把妈妈的事告诉他,只和他说了自己不会炒菜的事,还有一些小事。
他听了以后,一改原来懒散的语调和刚开始的紧张,一下子给我说了多种菜的做法,他说的特别仔细,显然每一个步骤都烂熟于心。当我夸他时,他只说这些都是小事。可我却被这些小事难倒,我还真是没用呀。他让我炒菜时打电话给他,他要慢慢教会我他所会的所有菜的做法。我欣然答应了。
昨晚我们通了电话,她的声音很甜,听上去很可爱。一开始时,我一直在打哆嗦,她倒是很从容。我又一次在女生面前丢脸了。原来她一开始就知道我有心事了,女生的第六感很厉害。
我告诉了她家里的事。听完她的一席话之后,我也明白了很多东西。对于父母,特别是爸爸,我总是自以为不可能原谅,可实际上我根本不能怨恨他们。如果谁问我恨不恨他们,我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不管思考多久,我也不会恨他们,我是做不到的。
镇上的人并不是讨厌我,他们是在埋怨,在发泄,在等待道歉。而我高傲的时候处世方式才是让我陷入自卑和敌对的黑手。我们不可能永远为敌。我得改变。和她说完之后,我感觉一身轻松,一直以来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