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说等葬礼结束,季明瑞有什么打算?”
梁津舸不知道,自然不作声。雨有更大的趋势,雨声中陈当好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像是没什么底气:“梁子,你之前说让我信你,到底是让我信你什么?”
“……信我几年之后就能扳倒季明瑞。”
“几年?”
“不知道,这个没法说。”
陈当好低下头,眨眨眼又问:“那我们算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把主动权主动交付出去,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而这个答案,陈当好在心里自己都不曾预设过。没等梁津舸回答,她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
不能见光的爱情不叫爱情,哪怕互相之间爱的再深也没资格亵渎爱情这两个字。也许在漫长的等待里她嫁给了季明瑞,最好也最荒谬的结局不过就是他们继续以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偷情就是偷情,是她开了这个头,何必在后面又自导自演一场贞烈。
深吸口气,陈当好觉得心里的某块石头忽然落下来,大概将事情看淡就不会有多余的烦恼,未来不可期倒也不是件坏事:“葬礼今天就能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