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留下了那东西。
乾坤殿内,三位仙君高坐,玉清怀抱浮尘,居中居首,无极懒洋洋地抱着一个枕头,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太虚眼眸半睁,手里端着一个紫砂茶壶。他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殿内除了三位仙君还有一些长老,他们神情肃穆,似有所思。
江月寒给玉清行礼,询问出了什么事。
玉清闭目,神情哀痛,眉目间似有几分不忍。他缓了缓情绪,说进退堂如今无人掌管,长老们要商议合适的人选,故让江月寒前来旁听。
江月寒闻言诧异不已,脱口而出道:“师尊这是什么话?进退堂不是一直都是邹师兄和王卓在看管吗?怎么突然就要换人了?”
江月寒话音刚落,大殿内的气氛就变得古怪起来,有些长老面色大变,就连三位仙君也神情严肃。长老们窃窃私语,似在指责江月寒没有分寸,不分场合。
玉清轻咳一声,目光扫过下面那些长老,示意他们安静。
江月寒环顾大殿,觉得说话的这些人一个赛一个陌生。她心道不该是这样,殿内三位仙君尚未发话,底下的人怎敢无端揣测?实在是不成体统。
她们三清宗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
江月寒还没有思索出个所以然,玉清的声音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月寒,邹堂主的事我也很抱歉,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无能为力。”
江月寒心生疑惑,正欲问,话还没有出口,一段记忆就在脑海里闪过。邹不闻本是镇守进退堂的修者,却莫名着了道,练功出了岔子,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徒弟,清醒之后拔剑自刎。
除了他的徒弟,还有几个在进退堂办事的弟子也被打伤,事态影响恶劣,大家本不愿提及。所以江月寒一开口就触了大家的霉头,有些长老心中不爽极了。
江月寒揉着额角,对这陌生的记忆感到违和。那可是邹不闻,身带沧海笛,可以破除一切心魔业障的邹不闻,他怎么可能走火入魔,还杀了自己的弟子?
江月寒不信,她匆匆别过几位仙君离开乾坤殿,朝着进退堂飞去,势必要寻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