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寒不为所动,游夫人又开始哭诉道:“自从和你分开后,我一天天的想着你,好几次思念过度哭晕过去,好不容易见到你,还以为你会扑上来叫我娘亲,和我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结果却是等来了白眼狼,你不愿意叫我娘亲我都可以原谅,可你怎么能说我们和你没关系?”
谢君卓觉得这话十分刺耳,啧了一声,道:“这位夫人,不知道你说的分开后是那一次分开?是你把尚在襁褓的孩子遗弃那一次?还是你们闹上三清宗让孩子难堪,又为了利益把她抛弃那一次?”
游夫人的哭声一哽,谢君卓的话不偏不倚地踩在她的痛脚上,她模糊过往骂江月寒狼心狗肺,却不敢提他们遗弃在前。
被放弃的人至始至终都是江月寒,她才是受害者。
被生姜水熏疼的眼睛止不住泪花,可惜演戏的人演技太差,脸上全无哀伤悲痛之意,只有满脸的算计和对欲|望赤|裸裸的渴求。满脸的泪光让人生不起同情之意,反而觉得可笑至极。
游老爷见有人插话,挺了挺肚子,努力地想要拿出点威严,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
谢君卓看着他圆滚滚的肚子抖三抖,上面的肥肉微颤,心里感到好笑,面上也毫不客气:“这里是朝月宗的地盘,我是朝月宗的宗主迎进门的客人,你说这里没有我说话的地儿,不知道你又算老几,你说的话能否代表朝月宗?我站在朝月宗的地盘上,就是朝月宗的宗主也不敢让我闭嘴,难不成你比朝月宗的宗主更有话语权?”
朝月宗纵容游家的人前来闹事,还想躲在背后坐收渔利,谢君卓偏偏不如他们所愿,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牵扯进来。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稳坐到几时!
游老爷有恃无恐,并未对谢君卓的话深思,傲慢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谢君卓冷笑,道:“看来谭宗主是真大度,朝月宗的客房都能借给外人论家事,还怕外人累着,添两个椅子。既然如此,师尊也别站着了,你也坐。”
谢君卓说着,用灵力构建了一把椅子,请江月寒坐下,随后她看向许不问,又道:“凡人入道要断尘缘,此后师门兄弟姐妹便是一家,这样算来,许长老也是家人,还是知晓前因后果的家人。既然他们要论家事,许长老不妨一起?”
谢君卓故意点出许不问知晓当年实情,这让许不问没有拒绝的理由。许不问笑了笑,并未推脱,而是直接走上来。他在江月寒身边站了一会儿,见谢君卓没有给他椅子的意思,自己苦笑一声,聚灵成椅。
游家两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谢君卓还不肯就此罢休,扬声道:“既然是论事论理,就该有个人当判官。谭宗主,这是你的地盘,你就这样看着吗?”
谢君卓气沉丹田,声音直入谭仁所在。不过几息,之前还没影的谭仁就出现在院子前面。
他扫了眼眼前的状况,脸色青白交错。他在原地稳了稳,压住自己的情绪,对江月寒三人拱手,道:“江道长,许长老,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劳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一句不知道便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故作疑惑,仿佛这边闹翻天对他来说也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谢君卓对他装傻的本事十分佩服,道:“谭宗主莫急,你来做个评断,多听两句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