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唐铭之都说,这不行那不行,那什么能行?
这八年,就因为听了他的话,确实什么都不行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这场婚礼,终于还是一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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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眼而过。
游轮已在洱海上航行了三天,晚上会停泊于各大码头、岛屿,白天就开动,没有固定航线,全依老板喜好。
前一晚洱海上下了雨,早上起来,云雾笼罩了山尖,只余半山腰处隐隐的白色脉络,在偶尔穿透云层的阳光里,闪着光亮。
头顶是乌沉沉的阴云,海上的风也比往常大了一些。
婚礼在甲板上举行。设了成排座位,入席宾客在甲板经风这么一吹,刚做好的造型就全散了。漫天是纷飞的玫瑰花瓣,往人身上撞。
千里眼兴奋地指着悬在甲板边的救生游艇:“坐这个!比大游轮拉风多了。”
北枝江敲他脑袋,气呼呼稳住身子,将长裙扎了个结,紧紧贴在小腿上。
“就不能,到里面举办婚礼吗?”
千里眼气愤地捂着头,听到抱怨,恶狠狠来了句:“人老板喜欢,你算个球。”
北枝江作势要打,千里眼突然躲到她后面,使劲招手,要马奥运、何稚秋也赶紧过来。
北枝江扭头去看,只见他拼命挤眼:“我姐!我姐在那边!”
她顺着千里眼指的方向看去,叶湑坐在宾客席最后一排,同船上服务员交谈。
“她旁边那服务员,还挺帅。”北枝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