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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乐则柔打太极,“七姑和陆家、王家他们商议结果如何?如果大家都赞同,南家必然也要出一份力的。”

乐则柔哑然失笑,“福建水师曾在永昌年间平定倭寇,海战经验最丰富,我先来找南尚书商议。”

“时间紧急,不如七姑和诸家家主早日商定出一个结果再行安排吧。”

你也知道时间紧迫,乐则柔起火压火,强忍着怒意说:“其实现在还没到真刀真枪时候,可否先做出震慑的样子,好歹为之后筹措安排争取些时间。”

“呵,七姑说的好轻巧漂亮话。”南承淮一哂,斜睨着乐则柔,语带嘲意,“我陈兵震慑,你们躲在后面,然后呢,落桑人道歉,两国继续交好,你们把我推出去了,最后只有南家是恶人,落桑海盗报复只报复南家和福建,你们倒是落得干干净净。”

“福建如何不劳七姑费心,以前海盗上岸的时候诸位袖手旁观,现在不如也稳坐钓鱼台,何必管得那么宽。”

当初海盗上岸劫掠屠村,江南诸世家确实坐视不管,毕竟福建水师都在南家手里。现在被南承淮拿出来说事儿,乐则柔确实无话可说。

她沉默许久,忽然问:“你是不是因为南承淇记恨我?”

南承淮眼神骤然凌厉,毒蛇吐信一般,恨不得将乐则柔食肉寝皮一般,嘴上却说:“不敢,是他自己蠢,弱肉强食,怨不得七姑。”

南承淇废了,他敢里通逸王,江南容不得他,南家自行清理门户,南承淮亲自将南承淇名字从族谱抹掉逐出家门,现在不知所踪。

南承淮是他嫡亲大哥,两人近几年争权夺利是真,但在南承淇十六岁之前的兄友弟恭也不假。

如果不是那次见过乐则柔,他或许能当一辈子无忧无虑小公子,南承淮这点儿胸襟气度还是有的,不会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