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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谋划,她的忧虑,原来都该是用钱解决。

只有财帛动人心。

他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她几乎能看见所有事情会同安止在柱国寺所说一般进展。

但她不想看。

她无声地在他头顶叹了口气,笑笑,“可能真的不年轻了,以前觉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现在看这些争斗只觉得没意思。”

利益才是最有效的偏方,什么都能治,她深谙这套规则,可现在厌了,想自判出局。

安止没出声,过了许久,他从她怀里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要走?”

“对,我确定。”

安止紧紧盯着她,乐则柔声音低了,半晌,犹疑着问:“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呀?”

在江宁安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真的走了,确实自由,但从此就是个普通人。他少年时最想与她隐姓埋名寻一隅安稳度日,但人心易变,那只是少年时。

“你如果不愿意,我在想想别的……哎呀!”

安止猛地将她拦腰抱起,转了一个圈儿。

乐则柔又惊又急拍他肩膀,“你放我下来!我都什么岁数了!”

安止不听她的,继续转了好几个圈儿,末了打横抱着狠狠嘬了她嘴唇一口,大笑,“我等这天等了太久了。”

乐则柔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乐则柔已经很多年没离开江宁一带了,当初乐六爷带她天南海北奔波的日子仍历历在目,而她也到了乐六爷的年纪,也开始带着孩子游历。年轮滋长,宿命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