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安止一摆手。
“你就在这里看着,学。”
乐嗣令将信将疑,不信他能这么好心。
但也学他摆好了架势。
安止挑唇一笑,“小狼崽子。”
……
按常理来说,李怀州一事本激不起半分水花,但事情发展远远超乎乐则柔预料。
和乐则柔见面第三天,李怀州从富春楼顶一跃而下,横尸江宁闹市街头。
他死之前留下血书,控诉南家伤天害理,操纵泉州诸行业价格,逼小商人走投无路倾家荡产。墨渖淋漓的暗红行草,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无数份拓印的帖纸随之遍传江宁。
物议汹汹,连深宫中醉生梦死的正康帝都听见消息,还心血来潮骂了南贵妃一通。
此事手法和郑康元年乐则柔对乐家下手时动作一模一样。
李怀州死前最后见过乐则柔一面,当日店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前些天南贵妃手下宫女不安分的事也不算秘密。
前因后果梳理清楚,不管幕后究竟是谁操纵,众人心中只认定了乐则柔。
而乐则柔怀疑是南家自导自演找借口和乐家较量,李怀州死后他妻子不知所踪,远嫁到山西的妹妹据说收到了一大笔银子,骤然富贵起来。
当然,她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故人来访。
这种猜测在她收到一封既无落款也无标记的拜帖时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