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掼在床上,一把扯下了帷帐。
黯淡日光被竹月色罗帐隔绝,窥不见隐秘处的故事,只在呜咽声之前听见一句笑语。
“眼泪还是在这里流比较好,是不是?”
……
圣旨已下,安止的态度也不容反驳,无论乐则柔有多不甘还是无力转圜,只得紧锣密鼓地准备起了婚事。
当然,还有别的准备。
安止受到了两次暗杀,是乐则柔干的。
正康帝见如此情状心里更加舒坦,两人水火不容才能相互制衡,让他在皇位上呆的更安稳。
而且多难得才能有一个看乐则柔笑话的机会啊。
那可是让他几次吃亏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乐则柔。
他对这门婚事无比上心,流水价赏赐颁出去,恨不得能昭告天下湖州乐七姑嫁了个太监。
婚事办得越盛大,越能羞辱乐则柔,还能获得一个今上宽仁的好名声。
纯粹花钱买开心。
皇后看着志得意满欣赏歌舞的正康帝,状似无意地笑问:“陛下就不怕他们真的有情?”
正康帝已然微醺,哈哈笑道:“怕什么?你不知道乐则柔这种女人,她利欲熏心最好颜面,安止什么都给不了她,又是个宦官。她这回不仅没能拿自己婚事换权势,还倒赔出去颜面尽失。
眼下不知道她有多生气,恐怕夜里做梦都是盼着安止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