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乐则宁再嫁,我佩服你。如果你自己看不透,碍于人言十几年前一个娃娃亲搭进去自己一辈子,太不值了。
我的话你听也好不听也罢,但决定之前多想想以后。”
他说完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连前带后呆了不到一刻钟,乐则柔没留住,出去时正好和乐则宁打了个照面。
乐则宁是专程为此事从湖州赶来的,她的劝说角度更加直白,大喇喇地说:“你嫁给他,以后晚上怎么打发?
我嫁过两回人了,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如鱼得水鱼水之欢,白天的乱七八糟都不算什么,晚上舒服才是舒服。”
乐则柔招架不住,狼狈地吩咐人备宴席,请乐则宁吃饭。
乐则宁瞧不上她的饭,翻了个白眼,“一天天吃的东西糙死了,我不跟你吃,我早定好跟你五姐夫吃富春楼。”
“你也甭跟我害臊,这些事情外面没人说,其实成过亲的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后院女人家,不懂你们朝堂打打斗斗那些乱七八糟,但成亲得首先找个能快活的才行。”
乐则柔满脸通红,她跟安止开腔无比自然,但听别人谈论床笫之私真的坐立不安。
而且……
她好想跟五姐姐说清楚,这种事上回回一败涂地的人是她自己,安止没问题。
……
像乐则铭乐则宁这样真心为她打算还有劝说的人毕竟少数,乐则柔有条不紊地悄悄准备婚礼。
她琢磨着赐婚圣旨很快就会下,之后成亲也不会太远,嫁妆里的金银珠宝倒还好说,就是拔步床这些要提前多少年准备的嫁妆家私一时半会儿未必能有合适的。
她头一回知道办嫁妆有多繁琐,并不是有钱就行,她得提前准备着。
然而赐婚圣旨下来,乐则柔不用再准备陪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