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乐则柔处于漩涡中心,想对她不利的人越来越多,从江宁到湖州这段水路固然走熟了,他也想亲自送她回去。
“哎!不必!”帷帽遮住了乐则柔的神情,只能听见她轻轻的笑声,“我自己回去就是,那么多人看着我,还怕我丢了不成。”
安止在宫里当值,时间没那么自由,犯不着让他为这点儿事为难。
她以不容抗拒的态度说:“就这么定了,我以前南南北北地跑,你信我。”
见安止神色不虞,她悄悄碰了碰他手腕,“跟你说个好消息呀。”
安止还在想都调哪些影卫护送乐则柔回湖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我有件事想做,已经很多年了,现在终于快做好了。”
“什么事?”
“不告诉你。”乐则柔笑嘻嘻说完就松开安止的手,跑上了自家等在山门的马车。
安止撩袍随她上去,专门摘了她帷帽弹脑门儿。
然而乐则柔还是由安止亲自护送回湖州的,她当晚收到一封信,看完之后当即决定动身,安止不放心她走夜路,送到了湖州乐家巷才折返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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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是辛弃疾的词。
“春种一粒粟……”和“锄禾日当午……”是李绅的诗。
!!!不要和别人去僻静的地方,真出事儿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