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这个理由还好,一说出来,安止被活活气乐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多穷讲究?这跟伺候你洗澡穿衣有什么区别,你至于吗?”
“那,那我不是不用人家伺候洗澡了嘛。”乐则柔小小声反驳。
一口怒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被横空一掌拍得直从天灵盖冲出去。
安止手上动作明显停顿一瞬,沉默了。
乐则柔暗道糟糕。
纯粹是她无心之语,但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失言。
安止自小就不喜欢别人碰她,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后来洗澡穿衣这些事全都自己去做,再也没让别人沾身。
偏安止从不明说,她也故作不知。
好死不死这当口秃噜出来……她脑袋大了一圈。
果不其然,安止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怒气和不阴不阳的腔调都消失,语气异乎寻常的安稳又平和,“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事儿吃醋?”
又听他温和道:“没事儿,说实话,你不用害怕,我不生气。”
“不是不是不是,”乐则柔头皮发麻,心肝发颤。
这时候信他不生气就是傻子,她连连否认,想坐起来面对面和他解释,但被按住后腰动弹不得,只能偏头就着艰难的姿势辩解,“真不是,我就是觉得不合适,跟你吃不吃醋没关系。”
“不对,”她急中生智,“你吃过醋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