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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四夫人期待惊喜的目光下吩咐丫鬟们,“你们几个,送四伯母回去。”

乐则柔慢慢走了,身后四夫人还在大声哀求,她头也没回。

她无需顾忌谁,想斗就斗个彻底。养不熟的白眼狼,只能用鞭子驯。

再说了,要是真着急,为什么不让四伯父来呢?

想两边不得罪,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乐则柔不傻,也早就过了因为别人眼泪和哀求心软的年纪,她见不得别人哭,可她哭的时候,没有人管。

行走间不小心碰到伤处,她长长“嘶”了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吃一堑长一智,吃了顿板子,她知道自己不狠就活不得。

许是看乐则柔放了四夫人进门,从第二天开始,和她有些什么交情的人都来说项,朱家的大舅母也来了,全是劝她“认错”“勿与家族做对”。

大舅母坐在她床边,牵着她一只手,拍拍她手背,语重心长地说,“你命苦,以后无儿无女的,要是这会儿得罪了家族,你老了怎么办?连个管你的都没有。”

她没得罪家族的时候,家族也没想让她活到老啊,乐则柔腹诽。

女戒女则,贞静柔顺这一套被反复地灌,听的她耳朵起茧。

这些劝说全被她嘴上哼哼哈哈应付过去。如果碍于面子应付着劝劝完事儿的还好,凡是一遍遍“苦口婆心”“教导”的,第二日就会有新鲜的字纸撒出来,全是关于中间人的。

两三次之后,再也没人敢来说项了,乐则柔终于落得清静。

她觉得十分可笑,这些夫人都是在后院摸爬滚打过多少年的,怎么就拎不清非得劝她呢?她连乐家人都敢下手,哪儿还会顾忌别人颜面。

太夫人到了门口哭诉时,乐则柔正在屋子里慢慢走动,修养了这么久,伤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可以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