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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神色却变了,四夫人和乐则宁都有些不解。

她阴沉了脸,嘴角皱纹坍缩怒气,指着乐则宁骂道:“枉我还当你是个好的,也是个不知孝悌的货色!”

这话太重,乐则宁连忙跪下。

“你大姐尸骨未寒,你就穿红戴绿,你要去招惹谁!?还要去那青楼丢脸吗?”

乐则宁被骂的直哭,“出嫁从夫,哪需孙女给大姐披麻戴孝,孙女这回知错了。”

太夫人骂她忤逆不孝,四夫人在旁边明着相劝,暗中煽风点火,乐则宁委屈哭诉。

寿春堂闹这么一出,谁还记得那只小狗呢。

……

热浪扑打着戈壁荒滩,沙砾平扫,卷挟野草向袤远的天际。

两骑由远而近,黑色的连帽斗篷裹严了人,只露出一双眼睛。

陈拙勒住缰绳,问道:“不去玉门?”

安止也勒住马,笑道:“这场事做完,安某与王爷之间就一笔勾销了,江宁还有事要做,国公爷保重,改日再会。”

陈拙爽朗一笑,“日后回江宁,一起喝酒。”

说完之后,两人一向南一向北,扬鞭催马,在灼灼烈日与漫漫黄沙之间各奔前路。

安止纵马疾驰,他这几天心里隐隐不安生,说不清为什么,只想快回江宁。

正康帝命他去江北追踪高隐,借此机会,他到前线刺杀赫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