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无事,咱家来跟七姑蹭顿饭吃。”
乐则柔上前一步想为他换衣服,安止却不许,“不干净,你别碰。”自己脱下外袍让人拿下去了,变戏法儿似的拎出一包糖炒栗子。
“好香啊!”
司礼监掌印亲自给剥栗子,好大的排面。他手劲儿大又手巧,每一颗都完完整整不沾皮,乐则柔吃的不亦乐乎。
“稍微尝几个就罢了,耽误吃饭。”
乐则柔垮下眉毛,汪着眼睛,“我再吃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好不好?”
都五六个“最后一个”了。
安止在乐则柔控诉的目光中让人把栗子拿出去,他有意转移乐则柔注意力,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找话说:“怎么没看见玉斗?”
玉斗是她最器重的丫鬟,不见人影实属反常。
“她回家了。”乐则柔眼波微微一闪,不再磨赖吃栗子,温声道:“当初是从綦凤山庄请人过来保护我几年,早就过了约定时间,就让她回去了。”
人在谁说谎的时候总是喜欢前因后果解释,遑论她如此生硬。
安止大概猜的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他去江北之前玉斗曾刺探消息,后来他直接跟乐则柔点破了此事,而回来就看不见玉斗人了。
这很闹心,安止看玉斗不顺眼不假,但是她身手极好,留在乐则柔身边有益无害,否则他也不会忍耐玉斗这么多年。
不过没关系,多找两个护卫就是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又不是没有玉斗就不行。
他暂且放下这茬儿。
乐则柔许是也想起曾让玉斗监视他的事,有些心虚,嚷嚷自己饿了,要厨房快些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