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就你能奔波是不是?你明明是内官,六皇子养那么多幕僚,为什么要你去前面填命。”
她知道安止的主意不会轻易改变,忍不住鼻子发酸。
那是战场,不是什么玩笑的地方,他就算有轻功也不能保证无虞。
轻功。
乐则柔怒道:“六皇子是不是想让你保护他?”
六皇子确实有这层考虑。
至少兵败的时候有安止带他逃命。
但这不能和乐则柔说,要不然她没准儿脑子一热把他扣在江宁。
安止一手护着她后背怕她掉下去,一手给她擦去眼角泪水,轻道:“我跟在六皇子身边,不会下去厮杀,你不用担心。”
乐则柔啪地打开他的手,带着哭音儿说:“我怎么不用担心?达鲁死了,赫伦一心为侄子报仇,党夏人不可能善罢甘休。”
“真当过去就能捞果子吗?要是那么容易,皇帝就御驾亲征了。”
安止被打一下手还挺开心,抱她往上颠了颠,“党夏人又没有三头六臂,就算有三头六臂,不也照样折在佑州。”
“那是因为有陈拙和逸王!”
“你摸着良心讲,六皇子打仗比得上陈拙一半吗?”乐则柔不屑嗤笑,“他天天就会弄点子阴谋诡计,真要是打仗,我可不敢信他。”
安止听她这么夸陈拙,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语气也没那么好了,“我加上六皇子两个人,总该比得上一半陈将军。”
这根本不是比得上比不上的事儿,就算八个逸王和陈拙带兵,乐则柔也舍不得他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