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胡翰也跟着笑了,清秀的面容格外狰狞,他的母亲被欺辱,他生下来就是被叫做杂种,对大宁人恨之入骨,最喜欢屠城取乐。
星月黯淡,夜风瑟瑟,塔胡翰离开之后往西南角的红帐走去,嘴里不干不净哼着小曲儿,打算痛痛快快玩儿一夜。
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迎面过来,向塔胡翰抱拳致意。小队过去后,塔胡翰忽然觉得有些冷。
抬头看见一只乌鸦。
“真他娘晦气。”
他暗骂一声,加快脚步。
经过胡同口时,塔胡翰身形晃了一下,一只苍白的手从暗处探出,将软倒的人拖入阴影。
片刻后,有人从胡同走出。乌鸦转动眼珠,漠然注视。
塔胡翰去而复返,一副垂头丧气样子,达鲁正在低头演练沙盘,随口问他:“什么事?”
塔胡翰没应声。
达鲁本能察觉不对,尚未抬头,弯刀便脱手而出,扫灭烛光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叮”地一声脆响,幽蓝柳叶镖与匕首相撞,“塔胡翰”露出真容,苍白阴鸷,赫然是安止的脸。
柳叶乍开,飞针四散。
安止冰冷一笑。
第43章 劫持(五)
红色蛇形文字铺在岸边的党夏船上,在月冷星稀的寂静冬夜显得格外诡异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