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外传来豆绿的惊呼,还有朱翰谨轻松的笑声。
乐则柔连忙放下团扇从摇椅上起身,惊讶地看向眼前人。
“你不是和乐家的人一起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朱翰谨笑了笑直接瘫在摇椅上,猛地闷了一口茶。
“别提了,累死我了。他们已经走了,昨夜我送他们到了码头。”
他抓过团扇狠扇了几下,嚷嚷:“热死了。”
乐则柔更加不解,“那你呢?”
“我在这儿呢。”
朱翰谨见她皱眉,忙坐直身子正色道:“我想了想还是不走了,你一个女子尚且留在京城纾国难,我七尺男儿怎好回家龟缩一隅。”
这话惊得乐则柔张大了嘴。
其实朱翰谨所言七分真三分假,他更多是为了乐则柔才留下的。
他昨日离开朝阳门一路都在想,乐则柔是最懂轻重缓急最能自保的一个人,她非得留在京城,只能是为了党夏人打仗这件事。
此事非同小可。
她不走,他也不会走。
无论如何他是她哥哥,不能让她一个弱质女流留在京城。
乐则柔没想到朱翰谨是受自己影响留在京城,她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为了安止不回湖州,此时心里越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