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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有人伤了安止,让他午夜恐惧惊梦,她便忍不住满心都是宰了让他这样痛苦的人。

“我没事,就是做个噩梦罢了。”

安止避开她的视线,明显不愿回忆提及,乐则柔不知道他究竟在瞒她什么,在她眼里,直接做掉要省事的多,即使是六皇子,也总有露破绽的时候。

乐则柔看了他一会儿,继续给他擦背上的汗水,“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但什么时候想说就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总能办到。”

安止想笑,但是笑不出来,讷讷地坐着任她忙活。

此时已经鸡叫头遍,乐则柔撂下帕子将安止往怀里一搂,让他好好睡。

安止又开口:“你答应过我,不要管宫里的事。”

乐则柔许久没应声。

安止摇摇她,要听她允诺。

“好。”

乐则柔压着脾气不情不愿地说。

……

第二天一早,安止去六皇子府里,乐则柔也有事要避开他办。

“玛瑙姐姐,坐吧。”

豆绿给堂前局促站着的妇人搬了个绣墩。

“不,不用,我…奴婢站着就行,站着就行。”妇人陪笑着摆手,脸上有很深的皱纹。

乐则柔轻轻地笑,“玛瑙姐姐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还局促呢?不对。”她忽而住口,对惊惶的玛瑙笑了,“不该叫玛瑙姐姐,该叫周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