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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有理,把乐则柔一直不愿面对的事摆在她面前。

乐则柔知道这些,甚至还知道,官府粮仓已空,今年的收成也不好。要是打起仗来未必能供的上粮草。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前几天的算计多小气,多没意思。

她颓然坐下,支着下巴说:“你收拾收拾,别等明早了,一会儿和乐家的人回湖州,我让人护送你们回去。”

“你呢?”朱翰谨坐直了身子。

“我过几天再走,京城还有些事情没有料理完。”

朱翰谨真想撬开她脑袋看她想的是什么,他又气又急地骂乐则柔,“还有什么事比命重要?你做生意把脑子做坏了是吧!”

“来来来!你跟我说说是为什么!说啊!”

乐则柔看他脖子气的青筋迸起心里也有些愧疚,但她跟蚌似的把嘴闭得死紧,任朱翰谨怎么问都问不出

来。

朱翰谨是堵着气走的,去筷子胡同和乐家人会和,今晚一起离开京城。

乐则柔肯定不会告诉朱翰谨留在京城的原因,她是在等着安止。

“你立刻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就回去,我让人送你。”

安止的反应与朱翰谨如出一辙,他听完整件事情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乐则柔回南避难。

“事情未必就坏到那个程度。”乐则柔沉吟着说,“我也做了准备,已经告诉筷子胡同,让二夫人他们连夜走了。 ”

还安排各处商号伙计立刻回南方。

安止说的哪里是这些,“你还有什么事要做,我手里有人,让他们去做,你立刻带人回去。”